一定要适应我国对外开放由出口和吸收外资为主转向进口和出口、吸收外资和对外投资并重的新形势,提高外贸发展质量和水平。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对外贸易取得巨大成就,贸易大国地位逐步确立,质量效益不断提升,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但是,外贸发展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问题仍然存在,迫切需要转变外贸发展方式,进一步增强外贸推动经济增长、促进社会和谐、扩大国际影响力的作用。
从世界范围来看,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外贸形势都不容乐观,正在对我国加快转变外贸发展方式形成强有力的“倒逼机制”。当前,世界经济复苏放缓和下行风险减少迹象仍不明显,这给我国外贸稳定发展带来诸多风险和挑战。一个突出表现是,国际市场需求不振,供给也出现了新变化。从需求方面看,美国经济复苏仍旧乏力,失业率居高不下,房地产市场持续低迷,消费者信心指数不高。欧盟迫于主权债务危机,各成员国不得不紧缩财政,既制约经济复苏,又将不可避免影响社保、养老等福利支出,削弱消费者支出意愿。新兴经济体经济增速放缓也将抑制需求增长,制约中国企业进一步开拓新市场。从供给方面看,发达国家大力推动制造业回归,发展中国家劳动密集型产业竞争力增强,国际竞争更加激烈。另一个表现是,经贸摩擦形势更加严峻。今年以来,针对我国的贸易救济案件数量和案值强度不减,反倾销、反补贴等贸易救济措施屡遭滥用,政策性和体制性摩擦更加突出。部分发达国家经济衰退与选举政治周期叠加,经贸问题政治化倾向明显,针对中国的贸易保护主义再次抬头。要有效应对这些挑战,必须适应国际经贸格局调整,我国外贸发展方式必须进行主动性转变。
从国内看,保持我国外贸平稳发展既具备一定基础和有利条件,也面临成本上升等压力,外贸转型升级的任务迫切。一方面,我国经济发展仍处于重要战略机遇期,各方面的有利条件、内在优势和长期向好趋势没有改变,经济将继续保持平稳较快增长态势,必将对中国外贸发展形成强有力支撑。同时,我国外贸传统比较优势依然存在,新的竞争优势逐步形成,市场多元化战略稳步推进,企业在激烈的竞争中不断成长,特别是经过国际金融危机的磨炼和洗礼,抵御风险、拓展市场和创新发展能力明显增强。但是,国内一些制约外贸发展的长期矛盾和短期问题叠加,外贸企业经营压力明显增加。劳动力工资、原材料价格、人民币汇率、贷款利息、厂房租金等生产经营成本上升,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外贸企业的价格优势,挤占了企业利润。可以说,我国依靠资源能源、劳动力等有形要素投入的传统外贸发展模式已难以为继。要推动经济发展方式转变,我国外贸发展方式必须进行适应性转变。
还要看到,加快转变外贸发展方式,是推动贸易强国进程的战略举措。我国已是贸易大国,但大而不强。与世界贸易强国相比,我国外贸商品的质量、档次、附加值还不高,企业研发、设计等核心竞争力还不强,行业协调能力和政府参与国际贸易规则制定的能力还不够。要巩固贸易大国地位、推动贸易强国进程,我国外贸发展方式必须进行战略性转变。
面对国内外形势的变化,在稳外需的同时不断提高对外贸易的质量和水平,显得更加迫切、重要。我们一定要适应我国对外开放由出口和吸收外资为主转向进口和出口、吸收外资和对外投资并重的新形势,必须实行更加积极主动的开放战略,不断拓展新的开放领域和空间,扩大和深化同各方利益的汇合点,完善更加适应发展开放型经济要求的体制机制,有效防范风险,以开放促发展、促改革、促创新,着力提升外贸发展传统优势,培育以技术、品牌、质量、服务为核心竞争力的外贸新优势,提高外贸发展质量和水平,促进外贸可持续发展。
第一,优化外贸市场布局,促进外贸平衡发展。要在巩固美、日、欧盟等传统市场的基础上,培育周边市场,积极开拓发展中国家市场;提升沿边开放水平,完善有关对边境地区的财政转移支付,大力发展边境贸易。在国内,要在巩固东部沿海地区外贸发展的同时,加快中西部地区外贸发展;综合考虑自然资源、劳动力资源、工业基础、交通区位等因素,重点支持部分中西部省,逐步提高中西部地区在全国外贸中的比重;支持中西部地区积极发展优势特色产业,承接国际和沿海地区的出口产业转移。
第二,调整对外贸易结构,整合全球资源。要坚持进口和出口协调发展,扩大先进技术设备、关键零部件和能源原材料进口,发挥进口在资源配置、引进技术以及增加社会福利中的积极作用,化解外汇储备风险、促进贸易平衡、减少贸易摩擦。要坚持货物贸易与服务贸易协调发展,鼓励和采取得力措施加快服务贸易的发展,推动文化、技术、软件、中医药、动漫等服务贸易,大力发展服务外包,完善服务外包管理方式,提高承接能力和水平,并不断提高服务层次和服务水平,努力营造有利于服务贸易发展的良好环境,提高服务业的竞争力。要坚持外贸与外资、外经协调发展,优化利用外资的结构、丰富利用外资的方式、拓宽利用外资的渠道,完善投资软环境,把利用外资与提升国内产业结构、技术水平相结合。
第三,加快外贸转型基地和国际营销网络建设。要加快外贸转型基地建设,依托产业集聚区,加快培育一批农产品、轻工、纺织服装、医药、五金建材、新型材料、专业化工、摩托车、机床、工程机械、铁路机车、电力装备、电信设备、软件等重点行业专业型基地;依托经济技术开发区、高新技术开发区,培育一批综合型基地;依托生产型龙头企业,培育一批企业型基地。